(央視財經《消費主張》)如今，一元錢能買到什么?一支筆?一瓶水?一只包子?也許還不夠。但有人就聲稱能用一元錢買到最新的蘋果手機、筆記本電腦，甚至還有汽車。這是真的嗎?

小馬：10萬元打水漂

20歲的小馬是山西長治的一名大三學生，2016年5月，朋友向他介紹了一種新型的網絡購物方式——網易一元購。

大學生 小馬：他說一塊錢就能中蘋果6，開始他介紹了好幾個，后來他說那個網易一元購比較不錯，網易也是大公司。

網易公司開展的一元購是把一件商品平分成若干“等份”出售，每份1元，當一件商品所有“等份”售出后抽出幸運者，幸運者即可獲得此商品。

網易一元購的網站上聲稱，可以幫你實現(xiàn)夢想。看到這些宣傳之后，小馬立馬決定試一試。

網易一元購果真沒有讓小馬失望，一天晚上，小馬試著一次投了20元，連日來中獎的期待真的變成了現(xiàn)實。

大學生 小馬：第一想法把它換成錢，我就拿著手機去當?shù)氐囊粋€手機一條街換了5900元。

花了20元，得到價值六千多元蘋果6S手機，再賣掉換成了5900元的現(xiàn)金，小馬覺得這錢來得容易。于是，他又把這5900元全部充值到網易一元購，購買了5900元的歡樂豆，用于再次購買其他商品。

大學生 小馬：我想得到更大的，我想可能會中很多很多。

然而，幸運之神從此以后再也沒有眷顧過小馬，5900元全部投入之后，小馬一無所獲。

大學生 小馬：當時失去理智，我就想回本，一種回本的心態(tài)，我就一直瘋狂地不斷往里投。

小馬的家在農村，為了回本，他先后將自己兼職掙的兩三萬元錢都投了進去。

血本無歸之后，小馬想到了一個危險的籌款途徑，他通過設在學校內的多家學生貸款網站代理點，比如分期樂、淘寶貸款等公司面簽之后，獲得一定的額度，開始取現(xiàn)。

大學生 小馬：前后充了有十萬左右吧。

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小馬就向網易一元購投入了10萬元，除了那部價值六千多元的蘋果手機之外，他只中過20元到100元左右的幾張充值卡。10萬元打了水漂，這里面有8萬元都是利息比較高的校園貸。

八萬元，再加上滾動的利息，對于沒有任何經濟來源、家中貧困、全部要靠父母供養(yǎng)自己上大學的小馬來說，無異于一個天文數(shù)字。

大學生 小馬：八萬多意味著我就不能夠上學了，我現(xiàn)在大三，現(xiàn)在實在是壓力太大了，感覺就是每天都不能好好上學，算是一種走投無路了吧，我只能去打工了，或者是休學，或者是退學。

直到這個時候，小馬才意識到：這種名叫“一元購”的消費方式，剛開始看是一個非常誘人的餡餅，實際上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陷阱，你一旦進入，就容易越投越多，越陷越深，最終難以自拔。

大學生 小馬：它有一種引誘性的行為，剛開始我以為還是那種一元眾籌，但是后來慢慢接觸到，它實際上就是一種賭博性質的博彩。

再有一年，小馬就要大學畢業(yè)了，現(xiàn)在他可能隨時會中斷學業(yè)。想到含辛茹苦的父母，小馬不知道該如何向他們交待。

大學生 小馬：接受不了，辛辛苦苦把我養(yǎng)這么大，好不容易考上大學了，然后再退學，真的特別特別對不起他們。

艱難的投訴

11月24日，走投無路的小馬連夜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一天多都沒有吃飯，來到了北京，他想去網易公司討個說法，當天下午，記者和小馬一起，來到了網易公司位于北京中關村軟件園的辦公大樓。

網易門口的保安將小馬和記者攔在了廣場上，小馬告訴保安，自己是來投訴一元購的。

保安：一元購是吧?等一下我給你呼一下，就是那些一元奪寶之類的吧。

大學生 小馬：我們到前臺去打聽打聽。

保安：不可以。

小馬沒有想到，網易公司接受客戶投訴的方法，竟然是在寒冷的冬天，讓客戶在室外站著等待。

不一會兒，網易公司出來了一位負責一元購客戶投訴的工作人員。

網易工作人員：公司只是提供這個平臺，大家都在玩兒這個，你可能控制不住玩兒多了，是不是?公司的營業(yè)目的不就是為了掙錢嗎?公司經營、蓋樓都需要費用。

這名工作人員還說，近期有不少用戶到網易公司來投訴，盡管公司高層都知情，但是最終這些投訴都不了了之。

網易工作人員：他們這邊前段時間10號，上個月的8、9號，應該群里好多人虧了，虧了也過來鬧，也是鬧自殺的，還有兩個人割腕。要是我自己我肯定給他，無所謂，不是我說了算，也不是其中一個人能說了算，這是整個公司各個領導層決定的。

小馬在網易公司門口交涉了三四十分鐘，卻沒有任何結果。這名工作人員屢次勸小馬回去上學，但是8萬多元貸款步步緊逼，穿著非常單薄的小馬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失聲痛哭。

在寒風中交涉了一個小時，網易公司的工作人員讓小馬回去等待消息。

誰來監(jiān)管一元購?

第二天，小馬再次來到網易公司，依舊沒得到任何說法，這讓小馬感到十分無助。他認為網易的一元購營銷方式，是通過一元錢的價格誘餌，誘騙消費者掉入消費陷阱，涉嫌價格欺詐，他決定打電話給北京市價格計管中心，反映他遇到的問題。

北京市12358價格舉報中心工作人員：可能一元購本身這個機制是有問題的，咱們本中心不監(jiān)管這個機制有沒有問題，可能這個機制本身就有問題，到底算不算類似一些不好的經營活動，咱們監(jiān)管是在北京范圍之內消費產生的商品或服務的價格標準，有沒有違法行為。

無奈之下，小馬選擇了撥打北京的110，進行電話報案。他又會得到怎樣的答復呢?

110警務人員：您這是不是一元購，我一聽就知道了，很多人投訴，很多人買(網易公司)的東西，都是這種情況，我們已經把問題向上級反映，我們上級部門可能也跟網易總部進行了溝通，讓(網易公司)協(xié)商處理好這事，現(xiàn)在的話就是看看有什么進展，再等一等。

原來，110電話已經接到許多消費者對網易公司的投訴報案電話，那么警官對小馬的建議又是什么呢?

110警務人員：你把有關你的手續(xù)，交易的這些記錄都保存好，什么交易明細全都保存好，可以做維權用，將來看(網易公司)怎么處理這事，是跟你們協(xié)商處理，還是說走法律途徑處理，我就勸你一句，別再往里投錢了，因為好多投資，都是從字面上看也是合法的，但是最后也是虧損。

小田：5分鐘輸了3萬多

家住陜西西安的大二學生小田，和小馬有著同樣的遭遇。 2016年8月，通過網易公司的廣告，小田無意中點進了一元購的鏈接。

大學生 小田：抱著玩一玩的心態(tài)投了幾下，沒想到中了一個五千多元的話費充值卡。

與網易一元購配套的，是一些公司的網上銷卡服務。中獎之后，小田只需要將5000元充值卡寄給他們，就可以直接兌換成現(xiàn)金。

大學生 小田：接觸這個銷卡平臺之后，提現(xiàn)之后是4890塊錢，9.8折左右。有一部分卡是在銷卡平臺上換成現(xiàn)金提現(xiàn)，繼續(xù)在上面玩，大部分的卡中獎之后，繼續(xù)兌換成歡樂豆在上面玩。

小田注意到，每次只花一元錢中獎的幾率太小，要想中大獎，必須將投入的金額翻倍提高。于是，小田開始將每期的投入增加到了200到1000元，期待能夠多次中獎，然而事與愿違。

大學生 小田：后續(xù)沒有中過什么大獎。開獎速度特別快，十秒鐘的開獎時間，基本上是半分鐘左右就能開一期。

不知不覺中，小田將自己打工掙的一點小積蓄全投了進去，緊接著，父母放在他手里暫存的10萬元房屋首付款也投了進去，最后，他也像小馬一樣，開始向學生貸款公司申請貸款。

大學生 小田：我7月份沒接觸它之前，我的支付寶也不是經常用，就是250塊錢，自從8月份接觸了之后就支出15萬多，9月份就31萬多。

兩個月的時間里，小田相繼投入了46萬多元。然而，獎品的折現(xiàn)遠遠不能持平小田的投入。一直到被校園貸的人追債，他才發(fā)現(xiàn)，他的人生可能已經因為網易的一元購而改變了。

大學生 小田：我打算休學或者是退學，計劃出去工作。我覺得網易一元購危害特別大，可以頃刻間讓你傾家蕩產。輸?shù)米疃嗟臅r候，5分鐘輸了3萬多。

龔先生：虧了一百多萬

小馬和小田，都是在網易一元購上輸?shù)袅藬?shù)十萬元的錢款，而另外一些更早參與一元購的消費者，由于接觸的時間更長，投入了上千萬元，最后輸?shù)脙A家蕩產。

江蘇的龔先生看到同學在微信群里發(fā)了一個蘋果手機的中獎信息，隨后就被深圳一家叫做“一元云購”的網站深深吸引。

龔先生：它里面有汽車，有黃金，有手機，還有各種家電。最大的，之前出現(xiàn)過廣東惠州一套房產，一百多萬的都有過。

沒有多想，為了得到一部蘋果手機，龔先生第一次就投入了五百元。

龔先生：結果就中了，然后就一中了就控制不住了，就開始玩了。

中獎之后，龔先生興奮不已，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類似的網站還有很多。除了在“一元云購”上繼續(xù)加大投入之外，他在武漢一家叫做“天天奪寶”的網站上也投入不少。

龔先生：換了400多萬的獎品，但最終算下來還虧了100多萬。

直到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積蓄，又陸陸續(xù)續(xù)找親朋好友借了很多錢，龔先生才開始冷靜下來，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龔先生：它們是披著購物網站的皮，干著賭博的勾當，就是純粹的賭博。我現(xiàn)在比較困惑的是，我們去公安局，去各個部門，那些部門的人也說這就是賭博，但是他們就是沒權管，我現(xiàn)在很郁悶，不知道法律什么時候能完善。

袁先生：投入近三千萬

河北的袁先生，原本是一位企業(yè)主，自從2014年接觸到深圳的“一元云購”之后，他的生活發(fā)生了巨大的改變。

袁先生：當年那時候虧差不多兩萬元，就想著繼續(xù)下去，就能把我虧的錢賺回來，賺回來我就不玩了。

就這樣，袁先生在“一元云購”里，通過自己的存款、借款和高利貸，總共投入了將近三千萬元，中獎置換了現(xiàn)金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虧損嚴重。

袁先生：現(xiàn)在總的虧損大概是有四百萬。企業(yè)也變賣掉了，包括我之前的積蓄，包括我的房產，現(xiàn)在還欠60多萬債務。

袁先生和一些用戶趕到位于深圳的“一元云購”公司想要維權，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全國各地有許多和他一樣的人，都是在短短的時間內輸?shù)脙A家蕩產。

袁先生：后面已經意識到像是賭博了。

之后，袁先生等好多人先后向深圳市市場監(jiān)管局、當?shù)嘏沙鏊垗弲^(qū)街道辦事處等單位反映了情況，但是并沒有相關的職能部門明確可以管理這件事情。

袁先生：非常艱難。可以說它這個屬于賭博，應該是可以報警的，去派出所報警，派出所讓我們去找法院。我們去找法院，法院又說讓我們找派出所。感覺就像來回推脫一樣。

在參與過程中，一些消費者發(fā)現(xiàn)一元購這種營銷方式存在不少蹊蹺。

小馬向記者展示了幾張截圖，對網易一元購的開獎進行質疑。

小馬：看一下這“只剩一個腎”，他參與時間是2016年5月2日，后面是15點02分30秒，然后480，然后接下來還有一個是，他同樣在幾秒之內，2016年5月2日，15點02變成448了，我對這一個有懷疑，時間不同吧，可能會改變最后的一個計算結果，從而影響中獎的那個人是誰。

小馬：還有一個是用戶名的變化，發(fā)現(xiàn)用戶名也是在幾秒之內秒改，萬城高興下面是無聊小玩家，然后再下面是奔6S來的，然后就在幾秒之后我又重新看了一下，截了圖之后看了一下，萬城高興下面變成了微信用戶1xjq2什么什么，然后下面是奔6s來的，就在幾秒之內用戶名發(fā)生了一系列改變，這是我的一個發(fā)現(xiàn)，但是前面的號是一樣的，微信用戶1xjq2前面的號是020918476，然后再看之前的一個截圖，無聊小玩家前面的截圖是020918476前面的號是一樣的，這個會涉嫌一種算是一種欺詐行為吧，可能會操縱后臺從而影響計算結果，是一種很不公平的做法。

對于小馬和小田發(fā)現(xiàn)的這些情況和進行的投訴，記者也試圖聯(lián)系網易公司進行正面采訪。網易公司提供給《消費主張》欄目的情況說明表示：系統(tǒng)指定中獎人員等確實存在于這個行業(yè)中，但網易公司并不存在這樣的情況。對于小馬出具的四張更改了用戶名和時間的截圖，網易公司拒絕做出解釋。

一元購可以人為操縱

事實上，一元購這種營銷模式可以進行人為操縱，早就是一個公開的秘密。淘寶上就有很多提供一元購軟件的商家。

一家名叫柯凡建站的網店客服告訴記者，一元購運行的過程中是可以讓自己人中獎的，而且收益也很大。當記者詢問到會不會被買家發(fā)現(xiàn)時，賣家輕松回應道，你不要告訴別人就好了，讓自己人來操作。這樣的一套程序下來大概收費在一萬五左右。

在另外一家名為區(qū)域網絡科技的店鋪，客服通過QQ向記者透露，可以設定中獎人，指定的人只有自己才能看到，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

客服將后臺管理網站發(fā)給了記者，并表示在網站的后臺商品管理添加商品或者商品列表修改商品的時候，有個內定ID區(qū)間，如果要內定ID 8號內定，那就填7-9就可以了，取中間的，這樣就可以內定中獎人員。

記者隨后打開了這樣的模擬后臺運營網站，果然像賣家說的那樣是可以設定中獎的ID號碼的，也就是說網站的運營者完全可以讓指定的人獲獎，而其他參與抽獎的人也就成為了陪襯，白白花了冤枉錢。

專家：一元購實為非法賭博

目前在許多網站上非常紅火的一元購銷售方式，究竟該如何定性?它是正常的銷售方式嗎?它是合法的博彩和彩票式銷售嗎?《消費主張》就此采訪了中國財政科學研究院研究員王薛紅。王薛紅女士長年對博彩、賭博等領域有著深入地研究，是我國這個領域最權威的專家之一，曾經作為起草人參與制定了現(xiàn)行的《彩票管理條例》。對于一元購這種中獎式的營銷模式，王薛紅研究員進行了精準定性。

中國財政科學研究院高級研究員、《彩票管理條例》起草人 王薛紅：一元購目前的這種情況的話，它不屬于我們彩票的范疇，因為彩票是國家許可的，特許的，所以它沒有得到過，前置的審批或者市場的準入，不屬于是我們合法彩票銷售的行為，在合法彩票以外，在我們國家來講的話，都屬于是非法賭博的。

王薛紅告訴記者，一元購也不屬于正常的有獎銷售。

中國財政科學研究院高級研究員、《彩票管理條例》起草人 王薛紅：有獎促銷的話國家也是有規(guī)定的，是5000元錢以下的，我們看到，(一元購)很多產品實際上是超過5000元的，從金額上講已經超過了國家的規(guī)定，所以無論是從《反不正當競爭法》也好，還是從國家刑法的角度來講，應該都是在法律上要受到檢查或處罰的。

綜合種種特征，王薛紅認為，一元購的銷售模式符合賭博的三大要素，實際上就是一種非法賭博。

中國財政科學研究院高級研究員、《彩票管理條例》起草人 王薛紅：賭博的要素是三要素構成的，一個是參與者是2個及以上，一元購毫無疑問符合了這一條，第二條呢，就是有這個資金，或者是說有價值的這種票據(jù)也好，有價的實物也好，有價值的物品的參與，在一元購里面也是有的，它有商品，第三個是有中獎的期望或者說有未來的預期，有預收的期望值，一元購里面也是有的，因為它是有個概率在里面，所以說一元購符合了這三要素，從理論分析上，它也符合了賭博的行為。

王薛紅告訴記者，一元購的后臺程序可隨意操控設置中獎者，和非法賭博相比，一元購有更大的迷惑性和欺騙性。

中國財政科學研究院高級研究員、《彩票管理條例》起草人 王薛紅：它這種行為，應該說還有更大迷惑性，其實它在網絡上的話，它可以沒有人中獎的，因為一切都是程序化的，比公開賭博可能危害性更大，因為消費者可能沒有識辨能力，以為我這是參與了一個促銷，這上面還寫著促銷價什么的。

記者發(fā)現(xiàn)一元購的這種銷售模式在網上已經非常泛濫，僅蘋果APP Store里，與一元購性質類似的應用，已經超過200個。

中國財政科學研究院高級研究員、《彩票管理條例》起草人 王薛紅：它沒有在我們合法準入的范疇內，應該是國家的司法機構，比如說公安或者檢察院、法院進行判決，我想這些應該是國家司法，對它的違法犯罪行為進行查處。

律師：這種商業(yè)模式不符合法律規(guī)定

現(xiàn)在，各種一元購的平臺上每天還有成千上萬甚至上億的用戶在參與活動。一元購這種商業(yè)模式，看似通過互聯(lián)網平臺在銷售商品，而實際上卻是打著電商旗號銷售中獎機會，屬于什么行為呢?消費者在遇到這種問題的時候，又該如何維權呢?

記者采訪了北京市消費者權益保護學會常務副會長邱寶昌律師。

邱寶昌：如果說一元錢能買到汽車，能買到上萬的手機，我認為這是不符合法律規(guī)定的。我們的競爭法有明確規(guī)定，低于成本價的傾銷是一種不正常競爭的行為，應當受到規(guī)制，為了排擠競爭對手或者是為了獲取更多的消費者認可，低于成本價的銷售是違法的。所以說一元錢買到汽車、買到手機是違法的。

邱寶昌律師告訴記者，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關于禁止有獎銷售活動中不正當競爭行為的若干規(guī)定》指出，凡以抽簽、搖號等帶有偶然性的方法決定購買者是否中獎的，均屬于抽獎方式。

邱寶昌：實際上就是我們經常說的一句話，天上不會掉餡餅的，這種交易是不公平的。正因為它虛構或者用這種不對等來吸引你去購買，往往是買不到的，或者是一個人買到，其他的人有成千上萬，甚至是幾十萬的人拿一塊錢，這種是獲利的，這種行為又是法律嚴格禁止的，所以說消費者不要去參與這樣的活動，這樣的網站這樣做，我們的市場監(jiān)管部門應該認真調查，如果涉嫌違法一定要查處、取締、禁止。

“一元購”，包裹著“電商創(chuàng)新”的外衣，甚至以“眾籌”概念，為售賣商品包裝，賺取高額利潤。

“一元購”網站主要存在以下幾種貓膩：抽獎規(guī)則不透明，沒有第三方機構公證;平臺拒發(fā)獎品或者售出假貨;打政策擦邊球，涉嫌博彩。

令人震驚的是，“一元購”雖然被多次曝光，但有關部門并沒有責令一元購商家整改，或做出處罰。網站依然可以正常登陸、下注。

是誰在助長“一元購”的瘋狂呢?彩票主管部門理論上可以管，可沒有執(zhí)法權;公安、工商部門沒有明確法律依據(jù)去進行查處，也管不了。突破法律底線的“一元購”至今依舊處于沒人管的“灰色地帶”。

“一元購”存在諸多問題，游走于法律與監(jiān)管的邊緣，我們呼吁有關部門及早出手治理。

11月28日19：28央視財經頻道CCTV2《消費主張》播出《消費維權——“一元購”是餡餅還是陷阱?》，次日10:12重播，敬請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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